冷圈蹲坑专业户

下辈子都不想当混邪杂食铜仁女了


——这辈子当到死的意思

【双赤】七日梦魇

本文建议配合BAG为凛として時雨的《white  silence》食用。
这首歌是真好听,基本be文我都是听这首歌看(不你)
时间线为仆赤消失后的一个星期,为俺赤意识流。

Ⅰ.

他感到最近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这对于他严格要求的作息时间会有一定的影响。
            梦境中实在是太过迷茫,无论在梦中多么记忆深刻,醒来之后那些在里面经历的所有记忆都会像月圆下的海水逐渐退潮一样消失殆尽。有时候醒来时会发现他也会无意识的做出那种抬起手臂追逐不存在的东西一样的,标志着软弱的动作。
他总是会在黎明前惊醒,已经不算是深夜的时间里,只有窗外惨淡的月光透过睡前随意的拉下,从没有完全掩盖上的千叶窗帘里照到他的脸上,不知道是月光本身的莹白还是梦中已经无法探究所发生的东西,他的面色实在是太过苍白。而就是在着惨白的面庞上流淌的,是不知名的冰冷液体,哪怕是附着在拥有体温的肌肤上也没有染上温暖。
他已经不能判断它们在他的脸上滞留了多久,而那些可以被称之为“眼泪”的液体也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一直固执的停滞,而只是顺从重力的规律缓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痕。
【为什么要哭?】
自己的内心像是在嘲笑一样这样问着自己。
【在想些什么吗?】
那个声音没有得到答复却并没有停止发文,锲而不舍地继续尝试着沟通,然而这个问题似乎也因为之前那个带刺的质疑而染上了错觉一般的讽刺感,不管怎么说,至少让他有些不悦。
“不,什么也没想。”
不知道是在回答谁,也许是自己亦或者是那个早已消失掉的人残存的意识,他有些狡辩意味的这样回复了,内心却丝毫没有为自己这种不算高明的掩饰话语有可能被发现的心虚。
其实即便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想了些什么,他试着无用功地想要回忆一下梦境中的经历,却再次不出意料的得到近乎于空白的断层记忆这种脱出自己掌握的答案。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刚刚的说法也没错。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感觉太过不悦,他有种莫名的压抑和可以称之为“恼怒”的奇怪而复杂的心情从大脑里涌现,犹如在梦中触碰到了可以为之生气的事物。
              难以形容。
              难以描述。
              因为不曾有记忆还滞留在自己的脑海中,所以无法评判和区别,是脱离了掌控所以感到有些不可饶恕也不可接受,宛如忤逆一般的自我举动不知道怎样处理才能使自己放松。
              那么,他在做梦的时候在想什么?
              或许是梦到了只存在于记忆和相片中的那个温柔的女人,被他奉为神明一般救赎他的母亲?
              【那么,为什么呢?】
              【自欺欺人。】
                “…….”
              明明似乎那个梦里有人发出了疑问,却连口型都看不真切,声音也想被隔绝了一样模糊不清,那被释稀过的声线实在是令人太过熟悉,犹如自己。
              联想到了什么吗?某个已经消失掉的人?
              在梦中会遇到那个人吗?
              想到这里,他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声,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名的情绪太过复杂,而他业已不在意此刻是什么感想以及这感想意味着什么。
              他放轻脚步走到了洗手间较小弧度地扭开水龙头,降下了温度的手掌似乎有些冰冷,这倒是令他尚且还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了许。
              说起来啊——他放轻脚步走回卧室,回头看了看身后漆黑一片的走廊,莫名的有种会被深不可见的昏暗深渊吞噬再也不可爬出的错觉.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是预示着那个人可能又会从自己这里分裂出来作为一个接近独立的存在了?
              他抬手附上了自己的左眼.
——  那个人只有胜利的纯氧才能以供生存,掺杂了失败的其他杂物,即便再次诞生也会不久之后便再次消失吧——他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是叹息一声,连以往的轻笑都没有发出,面无表情。
              【你看,你还是孤身一人。】
              暗地似乎里有蛰伏的声音裂开了弧形整齐的嘴巴,里面有着惨白色的尖锐牙齿,三角的形状的牙齿使得其有点像是简单画风的嘴巴。
              像是努力要表现出某件事物十分可怖的小孩,笔下所构造出的怪物。
              【真可怜啊。】
              那张线条简单的嘴弯起了难以分辨情绪,似乎只能表达出愉悦的弧度。


Ⅱ.

是梦里不合时的记忆中模糊到看不清的面庞,梦里有人不置可否的说了些什么,远方传达来不可辨别的心意,这样的一切似乎太过无趣。
他再次处在了这个可笑的空白梦境里。
他浪费了做个好梦的机会只是为了在这里不知面前那个残破不堪的镜子里,雾气环绕的身体上,几乎不可见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干涸的声线在真空的空间里难以传递。
“似乎在询问着什么一样。”
不自觉的这样擅自猜测对面那个无声的话语意味。
如果想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某个人所说的那样,梦境中的所有都是自己渴慕的事物,不如说他所希望的就只是这样吧?
本该如此吗?
为什么会希望这样呢?因为就是这样吗?还是像之前的感觉一样。
如果那个人是真的在询问的话,要回答吗?
那么,如果回答了一个令人不知所云的问题,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和感觉呢?
那么,如果回答了令那个人感到遗憾的答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和感觉呢?
不知道,这些他一概不知。
在这种环境下,哪怕是他自己的声音能否抵达那个人的耳朵里这样简单地问题,他也无从得知答案。
所以啊。
所以啊。
没有结果,亦不会有感觉。
没由来的,他突然想笑,他不曾像这次一样作为一名无知者,如果对岸的那位真的是那个人的话,知道他现在的状态的话。
会嘲笑他愚蠢吗?
不过那是不允许的,忤逆他的行为,平静地皱起了眉。
在这个空间里,不算空白的景物难以辩驳是否存在鲜明的色彩,同样难以分明的是无从而来的寂寞和孤独。
但是,寂寞和孤独,是一样的东西吗?
不一样,他一直都知道。
拒绝了自己?还是拒绝了别人?
相对来说被拒绝的人到底是谁也无法得知,他只能浑浑噩噩的看着对岸的那个人,如同活在记忆里的那人露出了太过复杂的表情,莫名的令人感到悲伤。
“在说些什么?”
他张口这样问道,原本预料中不会有所回应的那个人却慢慢停下了传达不过来的话语,一直张张合合的嘴巴此时闭紧,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看错了,那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虽然说单看着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是说如果不是放在这种情况下露出来的话——现在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对不上。
——那是什么表情?
他再次发现自己实在是难以形容,莫名其妙的表情出现在那个人轮廓泛起毛边像是要消融于原地的面庞上……如果…….是说如果,如果这个人现在就消失掉的话,他也不会迷失在这个梦境里吧。
像这种梦中深藏的东西,应该早就被埋葬了吧,被挖掘起却难以记起。
早该忘记。
早该忘记。
为什么现在想了起来呢?
不,不是的。
内心却很清楚。
同样的,答案也从四处奇怪的涌过来,是看不见的声音,在这里却被允许通行。
【——快点想起来吧】
他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啊,在这里追寻的不过是消失掉的东西。
是记忆吗?也许不全是。
那会是什么呢?
即便是如此他也无法明白要想起的,不过内心里似乎认为就算是想起来也无济于事。
想起来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不能想起来的话,他就真的要消失了啊。】
不为什么,他就是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的意味,催促着他回忆起自己丢失掉的东西,挖起自己埋葬掉的东西。
“如果想起来的话,会怎么样?”
他这样问道,这次却没有答案。
对面的那个人像是叹了一口气一样的动作,然后——
“回去吧,该醒来了。”
这次的声音却奇异的传播过来,如同随着水波涟漪荡漾一般,被推动着远去而来到他这里。
那声音响彻四方。
然后消失殆尽,不再激起涟漪。
他听清楚了吗?
没有,无论怎样的结尾,他在迎来第二天睁眼的同时就会忘记。
“不可能想的起来的,消失掉的东西早就被葬了,挖掘出来也无用。”
不知名的念头像是嗤笑着之前的催促声,大声地否定了想起的意义,他莫名地感到这句其实挺有道理的“实话”太过于刺耳。
没有用吗?
心里存着这样的疑问,却远离了这片空间。
睁开了双眼。
还记得刚刚梦见了什么吗?
【没有。】
再一次的,他再一次不记得在梦境里的遭遇。

Ⅲ.

雨天。
“你是在期待败北吗。”
他喘息着,微微侧头看向记分牌上几乎已经不可逆转的局面。
新生的孩子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声线这样毫不客气地质问。
是什么样的感受?
快要输掉的感觉啊,大概是绝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吧。
被自己所珍惜和钟爱的人,或者用比较难听一点的说法可以叫做棋子,被这类原本还在自己掌控中的物什所伤,逼入了近乎溃败的绝境。
3:1
赤司征十郎是不可能会败北的,不可能也不允许。
所以他怎么可能是在期待。
“就凭你的话是不可能胜利的。”
新生儿冰凉的话语像是诅咒一样腐蚀着他接近极限的意识,却在冥冥中有一种蛊惑的意味,那声音似乎在引导着他的思想。
要哄骗一直拼死或疲累的蝴蝶停在指尖是很容易的①。
再一次想要逆转局面,却被压制着接近于败北。
4:1
紫发的少年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吐露出锐利的话语,摧残着他即将崩溃的意志。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恍惚中有人在他后面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这样低喃,恍如嘲讽,恍如惋惜。
“再怎么样下去,你也是不可能胜利的。”
吐露出这样的话语,耳边却毫无气息拂过,内心响应出自己的声线,那个人这样说道。
“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会败北的。”
大脑里昏昏沉沉,身体极度疲惫,过长的赤色刘海遮盖住了目光的正前方,额发上的水滴一滴滴扩大成了圆圈晕染了体育馆红色的地面,连周围的环境都似乎在旋转,时间也仿佛凝固了一样停滞在了这个绝望的时间点。
耳边不可置信的压抑气氛和低声的窃窃私语,在耳边轰鸣一般的嘈杂杂音中被掩盖。
——像是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是被扭曲了的时间轴。
他们的周围是烟雾环绕,脚踝处是平静的水面,一动不动却荡着一层一层的圆!形涟漪,他们便是处在那引起波澜的圆心。
原本环绕在他腰间的双手向上攀行,轻轻盖住了他的眼睛,无形中似乎有着冰冷的触感,那双手并没有体温,而被覆盖住的视野里是一片漆黑。
他如同恍然大悟,新生的那个人不过只是另一个自己,但并不完全,所以那个人连体温也不会拥有。
在可怜那个人吗?
赤司征十郎不需要别人的可怜,谁都没有资格对他施以这番高高在上的恶心词语,无论对象是自己也一样。
“走吧。”
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自己已经无从选择。
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呢?
彩色的棋子们……自己也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做为棋子吧,被那些线一般的羁绊所缠绕,线几乎嵌进了肉里,却麻木地没有感受到疼痛,现在被绊住无法前进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不甘心的痛苦感觉犹如浪潮一来一往的拍击着,但心里却明了难以再去挣扎些什么。
他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握住掩盖在眼前冰冷的手拉离自己的眼睛,随着转身回过头看着那个人。
新生儿的轮廓终于清晰明了。
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
——是的,他们同样拥有着如同血染过了一般赤红色的发色,他们的双眸同样圆润,瞳孔是如同猫科动物一般的竖瞳。
赤色的双瞳望向了异色的双瞳,赤金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海面,太过于耀眼,却没有温度。
像是这个人的体温一样,太过冰冷。
他听见自己开口说:“好。”
然后他陷入了沉眠。

这是过去的经历吧。
他蹲下看着水面上映照着那个新生儿以君临者的姿态绝地反胜,而身边却坐下了一个人。
那个人依然模糊不清,近乎于透明像是要消失一样。
他侧头望向那个人,却在视线触及那个人的模糊的双瞳时感到眩晕。
“到时间了。”
他听见那个人这样说道。
然后他再次回归了现实,忘记了刚刚经历的所有。


Ⅳ    .  
  
  “……”
              是无声的惊讶,绝望的心绪似乎再次重现。
那个人睁大眼睛死死瞪视着上方的计分表,绝望的处境似乎重现了当年。
              他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
              终有一日,他将归来。
              那个人大口喘息的样子似乎重现了昔日的影子,和那个雨夜的自己重合,想来心绪也和那时的他相同。
              他坐在毫无光亮的角落里的椅子上,他望着面对着光的那个人,即便不用看表情也能想象到那个人不可置信的神态。
              他知道他可以有所动作了,为了归来。
              “我是谁?”
              那个人这样喃喃道,背光的身影有些许侧身,那个人一直昂着头呼吸声却有了些透支的异样。
                “我是谁?”
              如同迷失在了黑暗的迷宫里一样,明明面对着光却散发着绝望的感觉,无孔不入地向我透露着那个人现在的状态。
              却浮现的是他的过往,而非那个人所存在的时间段。
              “我究竟是谁?”
              是母亲温柔的微笑,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篮球的时光,如同救赎,那个人却不曾拥有。
              几乎可以说是他的东西。
              “我是…我是…”
              是动摇不止的意志,是消失的边缘。
              “你是我的软弱。”
              他这样接口道。
              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那个人可是曾经同样在这种情形下推开自己的啊。
              是的,就像那个人曾经做的那样。
              他清楚地看到那个人身体顿了顿,继续开口不急不缓地叙述着。
              “出身名门,总是站在顶端。胜利逐渐变成一种义务。”
              “即使失去了唯一能给予自己安歇之所的母亲,家族也不允许我止步不前。”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我的人格就开始一分为二。”
              “篮球,最初是母亲留给我的。”
              “虽然父亲十分严厉,但只要能获得胜利,也就随我去打了。”
              “帝光篮球部的训练虽然辛苦,但并非痛苦。”
              “而且能够尽情打篮球,与队友们相处的每一天都很愉快。”
              “随即夺得了初中联赛二连霸。”
              他像是在强调一般的,注视着那道身影,声音无悲无喜。
              “这是除了和他们之外,和任何人都达不到的荣誉。”
              “但是,某一时期开始,队伍的理念逐渐变成胜利至上主义。”
              “……”
              对,没错。
              他像是之前的梦中一样,蹲下来看着水中的记忆倒影。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败北,是为了否定那个人存在的意义而蛊惑其让位的语言。
            他不由得有些疑惑现在为什么会在梦境里记起之前的梦境中所发生的事情
            太过诡异。
            “我…”
            “赤司征十郎竟然会输?!”
            “不可能,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胜利所得到的东西,将会因败北而失去。”
            “为了能够继续和他们打篮球,我必须要成为最强的人。”
            “没错,所以。”

            却不再是倒影里面发出的声音了,如同前一夜里一样,那个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只是特别淡漠道:“这个,就是我诞生的契机对吧?”
            那人伸手搅乱了倒影,重新归为平静的水面不再浮现过往。
            那个人并没有为自己打乱了他回忆的幕布的举动而感到有何不妥。
            “你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又寂寞,又疲惫的孩子,无法替代的重压只有自己能够承担。”
            “但是如果有了另一个自己的话,一定就能够轻松的吧?”
            那个人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偏过头重复着和上一次重复的话语。
            “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了。”
            随着眩晕感的袭来,睁开双眼的同时,记忆消逝。
            难以辨别的是耳边似乎还在回荡那人的话语。
            “征十郎啊——…”

Ⅴ.

“赤司君。”
他听到声音便回过身去望向声音的来源,其实听到了这种礼仪性称呼他就猜到了是谁。
“什么事,黑子。”
和国中记忆中相同的那张脸以和记忆中重合的面无表情询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个赤司君,是不是已经消失掉了?”
微微眯了眯眼,随即想到现在的双瞳应当是赤红色,略略失神了片刻,他不自觉的想要知道询问这个问题的黑子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眼前浅发的青年面无表情。
他突然不知道怎样回答。
突然感觉失去掉了什么东西的空虚感在此刻猛然袭上,一紧一紧的像是扼住了他的喉咙,是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不由得弓起身子大口喘息。
——然后呢?那个时候他回答了什么?
他不记得了,大脑中因为缺氧而回想不起来不久之前的经历,事实上,他确实是被扼住了喉咙,但他并没有慌张或者挣扎,只是冷眼看着面前距离不远的那个人。
如果在梦境里死掉的话,就再也不会梦见这个人了吧。
这样似乎也无所谓,只不过忤逆他的代价尚不能让这个人付出罢了。
但是脖子处的桎悎却轻轻地松开,他一边咳嗽缓过劲来,而那人突然开口。
“从代替你的时候我就知道。”
“如果你消失掉的话,我将会同样消失。”
“没有了我的话你一样完整,而没有你的话我依然会消失掉。”
“自认为该死的人不会死,拼尽全力活下去的人却会轻易地死去。②”
“我们之间同理。”
那人只是低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嘲笑自己。
那人抬起头看到头顶天空依然如同远去的水波,却只是蜷缩起了双腿更加用力地圈住了自己的膝盖,他看着那个人如今的样子莫名的感受到感伤。
“胜利是你赋予我诞生的契机,承担了你的软弱。”
“我也很清楚距离消失不会太远的。”
“终有一日。”
终有一日③。
他看见那人突然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缓慢说道。
“其实你不应该记起来的。”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问出了为什么,那个人却闭上眼睛,语气冰冷。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随后,那个人闭上眼睛,只是叹了一口气。
意味不明。
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对于梦境的印象,可是自己的双手却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的眼眸不自觉凌厉了起来,猛然间有些怒意在心头萦绕。
却没有那个人的任何有关记忆。

Ⅵ.
这次的场景似乎从空白转变为了夕阳。
那个人的意思再也清楚不过。
朝生暮死罢了。
那个人的身体透明感的似乎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强烈,如同燃烧的赤发在晚霞里却像是融为了一体,极为壮烈的景观,洋溢着的却是不知名的气氛。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触碰到了那个人的手。
和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冰冷,那个人脱离了躯体之后依然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体温都不再拥有。
那个人反握住了他的手,也许是觉得温暖吧,也许只是在此时有些不大清醒。
片刻那个人便又松开了手,这一系列过程犹如他在喝汤时因为猫舌的原因而导致在接触到温暖的同时感到被灼烧的疼痛一般。
“你会记得我吗?”
那个人平静地问道。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说其实他也有些问题想问。
没有得到回答的那个人似乎也并没有惊讶或者是疑惑的表情,随后那人像是自己推理出了他的答案一样,叹息了一声。
“这样啊……”
“这就好……”
那人的表情让他难以理解,或者说,在这个梦境里那个人就一直没有令他理解过——而此时那人却开始出现了异常。
那人的身体边缘渐渐淡化,在血红色掩映下的金瞳愈发妖冶。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是要再次消失了。
不同于梦外,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诀别的意味。
突然感到窒息般的感觉。
而在同时那个人闭上眼睛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问道:
“你明白了吗?”
这是第三次被问这个问题,但他仍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突然却发觉所有梦境的回忆如同碎片一样涌向天空,远远的看着像是逆流的鱼群。
在此同时那个人终于斑驳在了晚霞里,他脚踝处的睡眠却掩映出他不知从何时起变为金色的双瞳。
似乎是有风拂过,水面再次浮起波澜,单向的涟漪混杂了倒影。
他几乎听见了微不可闻的一句话,是从来没有过的一个称呼。
与此同时他猛然惊醒,面庞上是滚烫的泪水。

Ⅶ.
“如果已经是消失掉了的情况下,即便是留下记忆也毫无意义的啊。”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哥哥。”
是梦。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怎么就不明白?
他终于记起那人所有的记忆,他终于找到了被那个人深深埋葬的东西。
但是那将会是他一直所要背负的东西。
不是梦。
不是梦该多好。

————END
                 
  1.出自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2.摘自半晴君的《飘摇》。
  3.摘自半晴君的《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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