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蹲坑专业户

下辈子都不想当混邪杂食铜仁女了


——这辈子当到死的意思

【双赤】那边,这边


BGM为sasakure.UKp的专辑《不謌思戯モノユカシー》里的gumi唱的《ki ki kai kai》,在酷狗能找到。
大概还是类似我一贯的风格的奇怪故事,前言不搭后语orz然后还是在尝试新风格。
算是《七日梦魇》的后续。
比较短的奇怪故事啊,其实是我以前很想写的一个梗,不知道能不能掌握这个题材。
大概还是有私设,绝对四维生物设定建议参考《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猜猜看,现在的‘我’是谁?”
At.A

【我还活着啊。】
是逐渐清醒的意识。
【这里是哪里。】
是疑惑不解的态度。
【我疼。】
是面前眉眼模糊的人。
似乎有些熟悉。
像是记忆中的某个人。
说起来那个人,跟我也十分相像啊。
很想要问。
【你是谁?】
那个人没有出声。
因为我并没有出声。
【?】
那个人伸出了手。
这是什么意思?
好温暖。
可是好温暖。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温暖。
可是在我离去之后就比以前更加恐惧寒冷了。
说到底自己还是像诞生时被那个人赋予的软弱。
【这算什么啊。】
可是,
可是啊。
【我记得我曾存在。】
可是你是谁呢。
【说些什么吧。】
可是没有出声。
刚刚那些,都只不过是心中溢出的话语。
无论是谁都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虽然有些失礼。
【我没有名字。】
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未知的奇形怪状的永生蛇终于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转起了圈。
不需要移动。
不需要用“眼”去看到光影。
不需要用“耳”去听到喧嚣。
随着翻天覆地的旋转。
旋转
旋转
所有一切都在旋转。
天空也好,
街道也好。
所有的一切,一切。
旋转
旋转
宇宙是旋转的固体。
太空气球有着这个次元所没有的任何颜色。
是令人惊艳的斑驳。
斑斓了起来的夕阳。
那个人在我走之前愚蠢地把记忆留下。
我在那时看到了逆流向天空的破碎鱼群。
而本该消失的东西重新来到了另一个时间段。
那么我到底是谁呢?
我的名字是什么?
笑出了声。
我这样说道。
【因为我既没有嘴巴,也没有舌头啊。】


At.B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知道。】
本以为不会再见到这个人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说过我没有名字。】
那种东西,在我到达这个地方的同时就已经被某个人拿走了。
可笑的是,某个人似乎有点阴魂不散。
“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你呢?”
【你可以把我当做“鬼”那样的东西,也可以把我当做不存在的被你臆想出的幻影。】
本身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怪物一样的东西。
来到这里也不知是何原因。
就算是在那个人的身体里也除非是在那个人的身体里,大概就不会有人知道我这样的存在。
“可是…”
【没有可是。】
这个人竟然会有难以想象的软弱。
说起来的话,现在也可以算作我的臆想吧。
哈,这算什么,死前的馈赠?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我想问,你在期待什么?”
【你在开玩笑吗?】
难以控制的冰冷语气。
“或许是,但是你刚刚的表情像是做了一个梦。”
【哦?这与你无关吧。】
反正是迟早要消失的东西,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在此时会有那时的我蛰伏在你的意识里。
然后在你临近败北的同时存在与你的身体里将你推到他诞生的那片冰冷到透骨的海里。
是冻结的体温,是我冰凉的来源。
所以说到底是凭什么啊。
凭什么呢。
凭你这样的人?
所以说我到底什么样的怪物呢。
不对,我一直把自己的定位搞的混杂了。
我只不过是窥见了那条长长的存在于五维中的蠕虫的环节中的一段。
现在我回到了如今。
这一切,都不过是私心地闯入了某个人的时光轴,
见到了不同于之前在那些蠕动的长虫中看到的东西的后果。
是不同的色彩。
谁也好。
只不过是在这条时光轴上看到了更加不同的东西啊。


At.C

【Paradise。】
这是天堂和伊甸园的意思。
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是一道看不见底部的深渊。
这像是一个秘密一样。
然后我看到了一抹蛛丝。
蛛丝的上方是所谓的“顶端”。
蛛丝的这头紧紧地系在了最初存在的那个孩子的手腕上。
深渊的底部是另一个孩子。
蛛丝的下方是所谓的“底端”。
蛛丝的这头紧紧地系在了尚未诞生的这个孩子的颈脖处。
他们的目光在深渊中穿梭,他们的呼吸随着深渊的风声共振。
两个孩子回望着对方。
深渊中蛛丝振动发出了他们无声对话的窃窃私语。
但是没有一个人传达到声音。
深渊的底部,是我曾经没有看到过的颜色。
可是那个地方那样冰冷。
冰冷到我哪怕心底恐惧也依然靠近了那个脖子上缠绕着透明蛛丝的孩子。
“你是谁?”
这可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啊。
【我是你。】
撒下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我和那个孩子开始对话了起来。
那个孩子认为,蛛丝的另一端,是所谓的“极乐”。
我几乎笑出了声。
他是在说那个手腕上缠绕着蛛丝的孩子吗?
可是当他那双鲜艳的瞳孔望着我的同时我却不再能说出来任何话语。
那双眼里,是怎样的言语?
我看着他那只与顶端那个孩子同样鲜艳色彩的瞳色不太相同的地方。
我感觉我触碰到了。
那只不同于另一只眼睛和另一个孩子眼睛的金瞳。
【好冰。】
我哆嗦着收回。
【你不冷吗?】
“为什么冷?”
我突然意识到。
这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温暖”。
因为他一直都那么冰冷。
我突然很想要让他看到蛛丝顶端的景色。
深渊的顶端,有着能够窥见深渊外部的窗子。
那里有着比深渊里更加鲜艳的颜色。
和宇宙一样却明亮一些的夜色。
和发亮的星体一样醉生梦死的霓虹灯。
“你说极乐那里有个孩子,你和他说过话吗?”
【没有。】
“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


At.D

因为那扇能够窥见各种美丽到一塌糊涂的色彩的窗子。
另一个孩子拥有了很多东西。
他在此同时晃荡着手腕上的蛛丝,这个过程中我几乎是瞪视着他,唯恐他太用力使得那个孩子颈脖处的蛛丝越勒越紧。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另一个孩子拥有的东西太多了。
而你什么也没有。
这不公平。
你应该也能看到的东西呢?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东西。
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东西。
没有名字,也没有存过的证据,
连生命也没有。
所以当这个孩子问起“你会死掉吗”的时候。
我就这样告诉他。
因为那些原因,我不会幻灭,也不会归于无形。
这样能感到安慰吗?
我突然想起,这个孩子并没有完整的情绪。
他本来不该诞生。
而他也只是被称作顶端那个孩子的软弱的寄托。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而在此时我尚未记起我在浏览那条蠕虫所有环节时看到的片段。
所以那一天来到的时候啊……
那一天,对了,就是那一天。
因为顶端窗子里映照出了另一个孩子失去了某样很珍贵的东西。
另一个孩子发狂一样的挣扎。
蛛丝越来越紧。
那个孩子感到呼吸渐渐不畅。
“我…要死了吗?”
他这样问。
我不知道怎样去回答,事实上我全然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出了模糊的措辞。
“我会死掉吗?”
他不介意的再次出声重复。
【不会的。】
再一次的撒了谎。
可是他毫不介意。
“没关系的。”
“我知道我要死了。”
他的嘴角勾起,绽放出了笑容。
不要笑了。
求求你不要笑了。
“说起来你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那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
“我叫赤司征十郎。”
“认识你很高兴。”
【等等!】
嘶吼出了声。
终于。
那个孩子闭上了眼睛。
那里面应该是鲜艳的瞳色。
我突然发现。
深渊里其实什么鲜艳的颜色都没有。
都是暗沉沉的一片。
掺着灰的黑色。
脏兮兮的。
真正把我吸引到他身边的颜色,真正鲜艳到令人惊艳的颜色。
其实是他瞳孔中那片燃烧的异色海洋啊。


At.E

世界开始动荡了起来。
蛛丝开始渐渐摇晃。
我深爱的那个孩子脖颈处是勒进肉里的蛛丝。
我还没有告诉他很多东西啊。
我所见到过很多色彩。
从哪里说起呢。
在他所期盼的那扇窗子里。
黎明是惨淡的白色。
夜色是浓郁的黑色。
星星是刺眼的白色。
太阳是滚烫的橙色。
月亮是冰凉的银色。
还有,还有。
那么多,那么多。
他终于能看到了啊。
尽管他闭上了眼睛。
深渊开始倒转。
倒转
倒转
孩子们在母亲的子宫里是倒挂的姿态。
我筋疲力尽地看着那个孩子达到了他眼中的极乐。
【快点睁开眼睛吧。】
【现在你的眼前就是你曾经盼望的那些斑斓。】
可是没有再睁眼。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随后我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盼望的那些。
天空也好,街道也好;
黎明也好,黑夜也好;
太阳也好,星星也好;
月亮也好,霓虹灯也好。
【你看到了吗?】
然后到了另一个孩子临近崩溃的那一刻。
我在深远的顶端看到了一片水面。
我抱住了另一个孩子。
我在他耳边呢喃。
【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会败北的。】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
他身上是体温。
我把他推进了深渊。蛛丝勒紧了他的手腕。
那里寒气逼人,
这里温暖如春。
体育馆窗子处是下午铺天盖地的阳光。
【是金色的哦。】
后来有一个蓝色头发的孩子问我。
“你到底是谁啊?!”
真是大惊小怪。
【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了。】
我和那个孩子现在是一体的,他将无处不在。
说完这句话的我异常安静。
无论是此时。
或者是后来。
我将与你同在。
赤司征十郎。


At.F

宛如南柯一梦。
后来发生了好多好多。
所有颠覆了蠕动的长虫的环节。
是无法预料的后来。
那双眼睛终于看到了这世间所有令人醉生梦死的斑斓,通过我的眼睛也看到了部分的未来。
然后我知道了,再怎么挣扎,不该存在的东西终究是要消失的。
最多只是让人痛苦或者是不甘心罢了。
我终于明白那个孩子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啊。
死了的人不再会有思想。
但我不一样。
我虽然没有生命。
但是我还会回忆起那样的色彩。
如果要问动机的话,我想大概还是在眷恋着一些事物吧。
但是我累了。
而且也不再想要无意义的挣扎和篡改时光轴了。
我这个时候才真正开始学会承认那个孩子已经死掉的事实。
“珍惜”是这些停驻在时光轴的某个点,然后不得不前进的不绝对四维生物只有不舍时才会产生出的奇怪情绪,但通常都无法传达。
我跟这个孩子同时存在的时间太久了。
久到那些人之私情,即便是如我也无从逃脱。
我终于要离开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遗憾。
我想起来那个孩子曾经在最后对我扬起的笑容。
那片异色海洋中依然燃烧着斑斓的火焰,色彩在里面随着潮浪翻滚,混杂、分解。
实在是太过美丽。
消失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不同的感觉。
我突然想要再去见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子一面。
我也还想要再去见那个现在终于归来的孩子一面。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无论再发生些什么都与我再无关系。
这条时光轴依然会与它本该交织的另一些时光轴继续相接。
那是我最初看到的蠕虫。
我坐在了深渊底部那片冰凉的海面上。
那个早该腐朽的身体脖颈处是我早已习惯的窒息感。
我接下来会静静等待我消失的那一瞬间。
我把时间定成了夕阳。
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了。
我最深爱的那个孩子的双瞳交织在一起就是那样的颜色。
那就是把我深深吸引的斑驳了。


At.G

所以啊。
因为我在那时许下的愿望。
我再次见到了他们。
我站在了深渊的外面。
【其实你还有个弟弟。】
这其实是我深思熟虑才对他说出的一句话。
在消失的时候,我就在想。
当我再次见到那个手腕上系着蛛丝的孩子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的秘密。
我要用最煞有介事的方式表达。
“?”
【就在深渊的底部啊。】
我领着他看向深渊的底部。
我指着他的眼睛说。
【他的眼睛跟你不一样,那里面是另一些色彩。】
曾令我沉溺在里面的斑斓啊。
所有那些琐碎的那些经过,都是我应该珍藏的东西。
无边的深渊里响起了风声表达寂寞的呼啸声。
我说,我该去看他了。
深渊的底部的那个孩子,我想告诉他上面并不是极乐,但是会有一些温暖。
我想告诉他,他的眼眸颠倒众生。
还有。
我要离开了。
虽然我不再会带着这条时光轴上,但我还是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
那双眼睛会像被我更改的时光轴里面一样能够得以窥见一角蠕虫的部分。
虽然不再会见到他。
但是我知道他将活下去。
这就很好了。
这就很好了啊。
“啊,你好。”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
【我亲爱的赤司征十郎。】
【再见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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